沈慕仪发现这个细节,扯了扯师柏辛的衣袖要他去看。
师柏辛看朱先生的确呼吸得比普通人急促且用力,方才一通纠缠下来,脸色更是苍白得没几乎透明,他关心道:“先生不舒服?”
朱先生并不领这番好意,仍旧提防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师柏辛注意到朱先生越发往墙上靠,身体似乎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着站立,他向沈慕仪张开手,是要那根木棍。
沈慕仪发现房内的地上倒了许多东西,其中有明显有一根手杖,她便拾起那根手杖。
师柏辛见她要上前正欲阻拦,道:“我去吧。”
沈慕仪却只将木棍交给他,自己拿着手杖上前,一面防备朱先生再有攻击之势,一面看来诚挚道:“朱先生,我们确实是来拜会周老先生的。”
朱先生没有立即去接手杖,目光在沈慕仪和师柏辛之间逡巡着。
时间再这样的对峙中一点点地流逝,气氛在草庐外断断续续的雷声中变得更加压抑。
沈慕仪将手杖往朱先生面前递近了一些。
几乎就在同时,朱先生毫无预兆地伸手去抓手杖,而师柏辛唯恐他像方才那样过激,会让沈慕仪受伤,便立刻将沈慕仪拉回身边。
一切发生得太快,当沈慕仪看清发生什么时,师柏辛正护在她身前,右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而朱先生双手拄着手杖,身体佝偻着剧烈起伏,呼吸声里都充满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