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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居澜心思一转,恍然大悟道:“原来催得我那么紧,是留着这一手呢。”

“你什么意思?”

“南下前,行洲就找我,说是要找个西欧国的工匠做个东西。我好不容易才给他把人寻来了,等着看他有什么名堂,最后倒的确做了个坠子出来,还挺别致,派人千里迢迢从上京送去南方的。”赵居澜好奇道,“我没仔细看过,陛下给我个恩典,让我看瞧瞧?”

沈慕仪抬了下巴,得意道:“你让那工匠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

“啧啧,陛下一国之君,什么宝物没见过,竟还收着这么个小东西,是有多宝贝?”赵居澜优哉游哉,又挑了车窗帘子,话里有话道,“这明月千里,也不晓得照了谁。陛下,你说咱们瞧的月亮一样吗?”

沈慕仪凑去窗口看月亮,如墨夜色衬月光更是皎洁无暇,月色尚且清亮,正是夜里的好景致。

赵居澜坐回去,动了动脖子,道:“酒劲儿还没没全散,坐着总不比躺着舒服。”

沈慕仪瞧着正松动筋骨的赵居澜,视线从他发冠上的玉簪子瞥过,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高兴道:“朕知道了!”

赵居澜一手正按在后颈上,乍一听以为出了事,忙问道:“知道什么了?”

沈慕仪却卖着关子道:“与你无关。”

“这故弄玄虚的习惯还真是随了他师行洲。”赵居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靠,道,“陛下体恤,容我先眯一会儿。”

沈慕仪不与他计较,坐在窗口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赵居澜方才那句话,竟是喃喃道:“究竟几时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