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会前,翠浓例行服侍梳洗,却迟迟不见沈慕仪起身。她上前探看,这才知道沈慕仪的头疼症犯了。
朝会因此取消,师柏辛不请自来,到玉宸殿时却被汤圆儿拦了下来。
师柏辛焦急的眉宇间带着被拦路的怒意,汤圆儿只被他瞪了一眼就打了个寒噤,但眼下确实不便,他只得硬着头皮挡在师柏辛面前,颤着声道:“胡院判正给陛下诊治,烦请师相稍等。”
翠浓听见说话声立即出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师柏辛质问道:“怎么回事?”
翠浓摇头道:“回师相,陛下昨夜睡下时还好好的,今早奴婢照常伺候梳洗,才发现陛下头疼得厉害,说是昨夜没睡好。”
这样的托词必然不得师柏辛相信,他只等着胡院判出来,问明了情况才去见沈慕仪。
师柏辛进入内殿时,沈慕仪整个人缩在毯子里,只在床上鼓了个包。
他无奈摇了摇头,不做声,在床边坐着,静静看着掩耳盗铃的沈慕仪。
多时不听周围有动静,沈慕仪觉得奇怪,稍稍掀了毯子一边窥视外头的情况,见师柏辛的衣角和置在膝盖上的手,她又立刻放下毯子。
在毯子里太久了太闷,沈慕仪终究没熬过师柏辛的耐心,清咳了两声,从毯子里钻了出来。
师柏辛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本想说她几句,可话到嘴边硬是成了另一番模样,道:“头还疼得厉害吗?”
沈慕仪摇头,看了看师柏辛,再点头。
分明是沈慕仪不会照顾自己才引得头疼症复发,师柏辛却被她着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得以为是自己吓了她,又觉得好气,又是无奈,他拉过毯子,轻轻盖去沈慕仪腿上,道:“靠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