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洲哥哥过谦,听说此次南方大修水利,还是行洲哥哥说动那一带最大的商会会长,为朝廷募集了大量的款项,否则事情也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沈慕婉道。
“你倒是知道得仔细。”沈望笑道。
沈慕仪此时却娇羞起来,道:“行洲哥哥的事,所有人都看着呢,何止是我。”
素来趾高气昂的宁王忽然一改往日做派,在场都是见多了人情世故的,自然明白其中用意。
张娴佯斥道:“小时候的称呼还改不了,如今还行洲哥哥地叫,要让文公笑话了。”
“我与行洲哥哥也算是一块长大的,如今他做了丞相,我叫一声师相多生分。文公才不跟我计较呢,是不是,文公?”沈慕婉娇笑道。
文定安眼看着她们一唱一和,自是一目了然,对张娴想要结亲的想法并不十分排斥,毕竟师家世袭侯爵,又出了两朝丞相,与皇室中人成婚算得上门当户对,只是嫁娶之间还需周旋——她可不愿自己辛苦栽培出来的大胤最年轻的丞相就这样断送了前程,做个有名无实的王夫。
因此面对沈慕婉的示好,文定安只敷衍了事,转而去看身边的师柏辛,问道:“怎么了?”
师柏辛不做声,看着对面几乎面无血色的沈慕仪,豁然站起去她身边问道:“陛下?”
沈慕仪头疼得眼前开始发黑,忽然一个模糊的影子闪过,她听得是师柏辛的声音,下意识伸手去抓,恰是被一只手拖住,掌心贴来的温度让她顷刻间安了心,喃喃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