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柔能感受到沈慕仪对自己的真心,她又何尝不感谢沈慕仪为自己做的打算,她将沈慕仪搂进怀里,柔声叮嘱道:“从前有师相给你撑腰,如今来了个能压制他的人,也该你多为他考虑,知道吗?”
“这我自然知道,他的难处远比我想的多,我会尽力照顾他的,说到底这些年也是他一直在帮衬我。”
“你们两个是互相扶持。”
“我可没扶他什么,凭着我叫他一声表哥,真有些胡作非为的意思。”
叶靖柔忍俊不禁,点了点沈慕仪的鼻尖,道:“他能不管就不算胡作非为。我倒是盼着等我回来,能真有些‘胡作乱为’的事发生。”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了。”
“此时听不懂没关系,我等着看,有些人敢不敢这样做。”
“你当真把我说糊涂,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慕仪的这个疑惑一直到叶靖柔离开都没有得到解答,她还将这件事告诉了师柏辛。
夏末的日光还显燥热,师柏辛乍听沈慕仪说了叶靖柔那一番故弄玄虚的言辞,脸上本就淡淡的神色更是平静了下去,唯有那眼波一暗,像是想到了什么。
沈慕仪见他出神,以为有事,道:“如今送走了叶姐姐便没什么事,我送你回相府再回宫去。”
师柏辛没拒绝,跟在沈慕仪身后上了马车。
车里一直无人做声,师柏辛过了半晌才去看坐在车窗边的沈慕仪,见她挑着帘子若有所思,想她大约还是没能放下叶靖柔的那番话,遂劝她道:“叶大人往日跟长恒走得近,许是学了长恒唬人的本事,她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