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慕仪还没将锦屏拿起,她却放弃了,故作潇洒地走去师柏辛身边,冲他使了个眼色。
师柏辛见锦屏原封不动地合在桌上,问道:“怎么不看看?”
“你真想让我看才不会方才一直护着。”沈慕仪道,“我就等着,等你哪天主动把这锦屏送到我手里求着让我看,到时我再考虑要不要看。”
师柏辛笑着摇头道:“你真想知道不用憋着,也是我先前在生闷气,故意跟你对着干。”
沈慕仪听师柏辛拿她说的话来揶揄自己,她恼道:“我可算知道了,你原是记仇的呀。”
师柏辛朗声笑道:“我心中自有一本帐,阿瑾过去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都记着。等什么时候我想算账了,自要找你好好清算。”
明知他与自己开玩笑,沈慕仪才不在意什么旧账,也不想装什么通情达理,道:“那我还是看看这锦屏上究竟有什么乾坤?”
师柏辛已冷静下来,以他对沈慕仪的了解,料定即便她看了也不会明白,道:“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看就看了吧。”
沈慕仪兴冲冲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锦屏,反过来一看,惊道:“是上次我写的《隰桑》?”
不过手掌大小的锦屏上正是沈慕仪当日在这书房里听着师柏辛吟诵写下的那首诗,不是原稿,是他亲自照着沈慕仪的笔迹临摹缩小了让人印上去的。
那日沈慕仪的诗没有写完,最后那句“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未曾写下,但锦屏上的诗是完整的,最后一句是师柏辛用自己的笔迹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