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慕仪不经意处,孙祥眸中闪过一丝慌张,不敢去看身边的文定昕。
沈慕仪凝神寻思多时方才体会到孙祥的弦外之音。
见沈慕仪有所察觉,孙祥这才告退离去。
文定昕看出沈慕仪有心事,唤来翠浓道:“将陛下交代你的事回给陛下听吧。”
翠浓道:“回陛下,师相今日操劳过度,昨夜不慎染了风寒,今早告了假,朝会由太傅代为主持。奴婢去过相府,文公亲自见的奴婢,说师相偶感风寒,不宜见客,让奴婢给陛下回话,请陛下不用太过担心。”
翠浓全程低着头,语调平静,不像作假,但沈慕仪却从翠浓此时的镇定中觉察出不同以往的怪异。
她盯着翠浓看了多时,再转去试图从文定昕身上找出蛛丝马迹,然而文定昕同样面色平常,没留下破绽。
沈慕仪没对这件事追根究底,听从文定昕的安排在玉宸殿静养。
用过午膳后,沈慕仪让翠浓将积压下来的公文奏折直接搬来玉宸殿。
翠浓本想劝沈慕仪再歇翌日,但见沈慕仪坚持,她不得不从。
沈慕仪看了没一会儿功夫忽然啪地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桌上。
声音不大,但在出现在此时的安静中就格外突兀,也震得在旁服侍的翠浓一惊,她忙问道:“陛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