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陪着阿瑾,这后头的事麻烦得很,你……你必要陪着她。”文定昕似威胁,神情微怒地扫了师柏辛一眼,匆匆转身要走。
沈慕仪拉住她道:“麻烦是我惹的,自是要我去解决,我跟皇祖母一块儿去。”
如此自然少不得师柏辛同行,三人一同赶去相府。
从中宫传出来的旨意此时已经在上京中传开,相府自然也收到消息。
沈慕仪的车驾到相府外时,文定安和老侯爷正准备进宫,几人此时相见,气氛便似爆发前一刻的火山,只剩下岌岌可危的理智和冷静。
文定安屏退了所有家奴侍者,也不再去顾全什么君臣之礼,对沈慕仪道:“侯府家事,不敢劳烦陛下操心,请陛下回宫。”
师柏辛意欲解释,沈慕仪却抢先护在他身前,好不畏惧文定安那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道:“表哥是朕钦定的皇夫,他的事就是朕的事。”
师柏辛万没料到沈慕仪居然直接略去了遴选这一步,一时错愕至极,却也欣喜至极。
“陛下一意孤行,还坏了祖宗规矩,竟让当朝丞相入后宫?这是要陷行洲于如何不堪的境地?”文定安怒道,“他是绥阳侯府一门荣光,陛下如今这样做,又是置我侯府于何地?”
文定安年事已高,如今激怒攻心便是脸色红得异样,偏她不愿听旁人劝慰,坚持要问罪沈慕仪。
师柏辛只将沈慕仪轻轻拉回身边,像过去那样与她商量,道:“我与祖母说。”
沈慕仪道师柏辛从来敬畏文定安,生怕他难以抵抗文定安这汹涌之势,可他这般温柔口吻直接拿了她软处,让她无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