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两人在桥头相遇,沈慕仪看着师柏辛手里的花灯,惊喜道:“你也买了这个?”
两盏兔子灯,一处相思意。
师柏辛提灯到沈慕仪面前,道:“冷不冷?”
沈慕仪摇头,将自己的灯和师柏辛的换了换,拿在手里越看越喜欢,道:“我还以为你跟长恒要多聊一会儿呢。”
“他有事在身,不比我们清闲。”师柏辛问道,“明日就去玉阳县?”
沈慕仪轻轻拨着花灯,道:“嗯,消息早就递给俆放了。博洋渠开凿中期咱们不就商定了新的河道工程吗,年后就差不多要开始了,我想着趁这次机会去看看他,听说他收了个小徒弟,将来必定也是咱们这些工程的栋梁主力。”
看沈慕仪提起朱辞时坦然的神色,师柏辛只在心里嗤笑自己越发计较,方才听沈慕仪说了一声“俆放”,他还有些不高兴。
沈慕仪见他不做声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便往他身边靠去,拉着他的手进自己的大氅,贴在自己小腹上,道:“我知道你关心他更担心我,我也明白他有多重要,必定会保重自己的。再说,这一路上有你护着,不会出事的。”
两人成婚之初就做好了打算,需等情况稳定一些再考虑子嗣的事。
三年下来,博洋渠挖了,西北的局势还算稳当,御机署也运行得当,一切都朝着预期的方向而去,他们才刚刚有这方面的考虑,沈慕仪便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