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徐父一步三停的磨到湖边的二层玉春酒楼前,踌躇许久。

这年头偷师的徒弟还未得到承认便自立门户是让世人所不耻,早些年徐父因天赋有限,始终得不到玉春楼掌勺的认可,又被家中父母撺掇硬是跟掌勺师父闹了个难堪,好在酒楼老板是个好心的,借了些银子让其盘下那个二进的宅子,日子才红火起来。

惹上关风之前,徐老三可是个风光人物,一床被子进的扬州城,才十几年过去,有了二进门的宅子,每年还能存下十来两银子,在玉春楼的跑堂帮厨中顶是个人物。

“呦这不是咱们酒楼的名人,徐大厨吗?”手提着一包点心的半二小子,看着楼前站的徐老三讥讽道。

徐父见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好声道:“东子,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哼,你也配问我爹的情况。赶紧滚吧,这不欢迎你,背信弃义的小人。”东子张嘴顶了回去。

徐父当下心一横,迈了进去,走到柜台处。

“钱账房,东家今日可在?”藏在衣袖中的手握成拳头。

“你过来。”钱账房停下手中的算盘合上账本,将人拉进柜台后的隔间里。

长叹一口气后,“你家里的事东家也有所耳闻,可是这关家谁沾住谁倒霉,等下你便回去把,不要再来了,这是东家的一点心意,你拿着,今后咱们就再无关系。”说罢,将手中的荷包递了过去。

徐父心一沉,自知再无回旋的余地,接过荷包揣进怀里,对着钱账房道谢后,亦步亦趋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