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被训斥后,心中有些委屈,怎么每次沾到曾家就要挨斥责;回头主母问起来,免不得又是一顿,两下夹中间实在难受,跟着公子十来年,今年反倒是最不顺。
那头曾莺扶着碧珠下了马凳,示意跟着的小斯前去敲门,半响里面才应了声。
福伯一打开门,看到是这个娇小姐,心里咯噔了下,“曾姑娘,今日公子未在家里,您请回吧。”上次来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实在有些发怵。
曾莺扬了扬下巴,示意碧珠上前。
“我家小姐远道而来,进门讨杯水喝总不招人嫌吧,既然出去了那您安排下人去找,总之我家小姐今天是一定要见到苏公子的。”碧珠用身子将门挤开,站在里侧,对着福伯吩咐道;不过是个看门的老头,也敢这么对小姐说话。
曾莺抬脚踏过门槛,只留下个高傲的背影。
苏宅只是个两进门的院子,曾莺上次已来过,所以直接朝内院走去,因着苏武不在,下人无人敢上前阻拦,畅通无阻的到了书房门前,伸手推开门,撩起裙摆坐在椅子上。
“这客人到了连杯热茶都没,这就是你们苏家下人的待客之道?”碧珠嘴上不饶人的说起来,看到窗边榻上有盘点心,毫不客气的走过去,端着放在曾莺面前。
福伯见状心口发闷,这两位怕是当成自己家了吧,却也没法子,安排了个丫环送上茶水,转身去徐家院子找苏玉。
先前苏玉进门后,便被徐安安拉着进里屋给徐父号脉,苏武守在一侧。
“我这身子怎么样?这两天是地都不给下。”徐父装作委屈的口吻朝着徐安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