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苏武陪我一起吧。”
此刻苏武听后,只想双脚钉在地上无法移动,看着主子威胁的眼神,复而又看了眼曾莺,鸡皮疙瘩起一身,认命的跟在她身后。
苏玉终于将人打发走了,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烦躁额头,正想往榻上去,见到椅子旁的桌几上仅剩半块的事事如意饼,又从心里钻出一股莫名的火。
“福伯下次务必将曾莺拦住,不可让她进书房。”吃食和书画是小,若是翻到不该看的东西,该如何?苏玉心里没底。
“可是,我。”福伯断断续续的,脑海里显现那蛮横的样子,不敢答应下来。
“下次若是拦不住,你便跟着她一同去曾府吧,支些银子再买两个粗使小斯。”苏玉说着到书案前将刚刚被翻乱的笔墨规整。
福伯听后应承着退了下去,着手去办吩咐的事。
苏武虽然跟着曾莺到了内湖,上了舫船,却像个木头一样站着,并不搭理人。
曾莺小声在碧珠耳侧说道:“给那个苏武搬把椅子,将人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碧珠指挥着丫头从船舱内抬出一把椅子,到苏武身前,“小姐让你过去坐着,等下问你什么如实回答,认清楚你的身份,不过是个下人摆什么谱,也是我家小姐抬举苏公子罢了。”
碧珠自小跟在曾莺身边,虽然不懂自家小姐为何放着仪表堂堂潘少爷不要,转头喜欢个四肢不全的学徒,先前几番劝导也无成效,反遭厌弃;只好顺着她心意,之前几次失礼都帮着周全,见苏玉一榔头打不出个声响,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想着小姐嫁过去也是当家的,自家身为大丫鬟,合该他来讨好我才是,对着苏武便教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