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绥宁回来后,我的脑子里整天想着自己中蛊的事情。
我很担心。
真的,我很担心。
担心得晚上睡不着觉。
父亲见我整天精神萎靡、恹恹不振,他问我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表示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
父亲很疑惑。
他跑去问堂叔。
堂叔开玩笑似的告诉父亲,说我在绥宁走棚子,被一个苗族妹子爱上了。
父亲一听,十分欣喜。
他赶紧要我去绥宁把那个女孩接下来,跟咱们一起过春节。
在我的婚姻大事面前,父亲很操心。
他巴不得我早点娶老婆。
这样,就了却他的一个心愿。
……
每年到了冬天,村里那些在广东打工的男男女女都会回来。
他们回来过春节。
然后,过了春节后,又赶紧南下。
因此,每年的春运,是我们国家规模最大、最壮观的人口迁徙。
村里那些从广东打工回来的男男女女,很风光。
在村里很受尊敬。
村民们都称他们为‘广东老板’。
我也挺羡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