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呆滞着眼珠子,里面是一轮的眼白,青紫着脸,额头早已溃烂,湿答答的滴着血,俨然一副早已失去了生机的样子,问道:“长安,你可还记得我?”
“你!”
她惊得支支吾吾了半晌,仍旧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朱砂,朱砂……”
此时又有个甚么飘渺无根的声音唤来。
“啊!”
是天大亮,是光。
诀尘就在身旁,拍着她的背,送来了杯水,“快些喝了。”
朱砂明显是被吓懵了,没带半点的反应,手抖地将杯子接过。
待到她有些的平静了后,诀尘问道:“你是做了个什么梦?”
她做了个什么梦?
啊,是那人。
那模样,她在忘川待了那么些年来,也不曾见过哪个魂儿长得那般恐怖的!
朱砂经不住细想,不知怎的,她脑海中就浮出了一张赵铭右的脸来。
慢慢地,赵铭右的脸竟然和梦里的那张青紫溃烂的脸对上了!
忽然,她又记起了牛头马面提及过的,赵铭右的魂儿他们还没抓到……
那为何没有抓到呢?
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