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追上后,她已找好了个绝佳的位置坐着了。
南寻本是有些气意的,但在看见了朱砂那柔柔和和的温顺模子,一下子便就泄气了。
他也只好跟着坐了上去。
“我自小便体弱多病,在那六岁之前,也都是在宫里度过的。那时的我,说是个药罐子也不为过!”
她还是笑着,对上了南寻的眸子,平静地述说着这不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儿。
“嬷嬷管的我很严,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的,生怕我这小命一不留神就折在那儿了。”
“你别乱说,现在我们都不是好好的么?”南寻又是生气她这样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又是心疼她那些年活得太遭罪。
朱砂眼角带笑,她其实长得就是副与自身性子恰好相反的清冷模样。
准确来讲,这是她以殊神时的模子。
不笑时,就如那雪山之间,雾蒙雾绕,神秘得只可远观的天神之姿。
但若是笑了,那这一切就都往着恰恰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不是清冷远观,而是明媚亲近。
所以上主大人也总说她是生错了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