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不得真正的放下。
“爹爹,我好困。”赵念安抱着那吃得只剩零星渣渣点糕的碟子,脸皮子一上一下的打着架。
赵随看了一眼,放下了酒坛,熟稔地拿出快手帕来,给她抹去嘴边的糕屑,然后又把小孩儿给抱到身边来。
还给她轻轻拍着背,哄她入睡。
“你这爹爹可当得真是称职,学得还挺像样!”
南寻抿了口酒,这酒虽是醇香留齿,但不怎么能够禁得住细品。
不过,这摆在民间百姓之中,已然是算得上好酒了。
赵随见着小孩儿那熟睡的面容,这才放出了声来,“多学学,多看看,模仿着别人是怎么当父亲的。
多了后,也就熟能生巧了。”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往哪儿收来的这么大个闺女儿?”
“我在东陵卸去了职位后,菱箐也换了个身份。后来我们就时不时地去东陵边界四处晃悠,就是那个时候遇见的小孩儿。”
赵念安似乎是在做梦,连梦里也好像还在吃着美食。
故而,还露出个憨甜的笑容,不停地咂咂嘴。
赵随那古板的脸上,也在此时露了个笑来,“那个时候,我和菱箐都觉着这小姑娘挺鬼灵精怪的。她那时候身边也没个亲人,浑身也脏兮兮的,看得让人心疼。
菱箐说,反正我俩也没个孩子,索性就把她给带上了。”
“你们没想过自己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