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哪儿还能听不懂,又是‘砰砰砰’的直磕脑袋,“是,是,奴才,奴才谢陛下恩典!谢……”
“得了,也都是个宫里的老人了,朕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他摆了摆手,看向了德全那身旁的人,“至于那小子……”
老皇帝故意吊足了人胃口,才缓缓道:“这小子是你领来的,怎么罚,你看着办。”
这话里的潜台词不就是说,人我放了,但又不能直接说。
这会显得他这个皇帝很没皇家威严,故而就抛出了这么个理由来。
以后要是再问起来,那就是德全该解释的了。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老皇帝自己心里清楚,谁才是真正的那个罪人,那个想要谋害他的罪人。
所以,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害了真正对自己好的一方。
“谢,谢陛下,谢……”
不出意料的话,接下来又是一贯的‘砰砰’磕头声。
啧,她还真是猜对了。
朱砂看得有些无聊了,也开始松懈了下来。
那什么端庄大气,又有气质的坐姿也不管了,歪歪斜斜地随便倚靠着,一点儿礼仪都没有。
“父皇……”南酩细若蚊声地道,“既然您已将事情都解决完了,那儿臣该离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