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心底的无边冷意悠悠升起,就像是一个恶劣的种子在心底里扎了根,然后疯狂生长往上攀爬着。
“掌柜的?”小二又提高了些音量,正要绕到赵琬娴的面前时,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啊,没事,谢了,我去找他们了。”她温和的笑了笑,用着亦如往日的态度与小二说着话。
诀尘的厢房内,头一次进了这样多的人。
倒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怎么样了?”赵琬娴轻手轻脚地走去榻边,“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华林正在给着诀尘包扎着伤口,那厚厚的一层纱布上去,根本就看不见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没事儿,就是双手的掌心里,口子有点大,无碍。”鸢白漫不经心地走出了屏风,“也就这点伤,都能晕倒了,体质怎么那么弱。”
华林收好了那些个物品后,叹了口气,起身负手,“这不是体质弱,是他情绪波动过大,气急攻心。
这些日子,他活得太过压抑,那神女又在这时戳到了人家痛点,这情绪啊就如那忽然冲破堤坝的洪水,泛滥又凶猛。”
他又唉声叹气了几声,不满地嘀咕着,“这哪儿是神女啊,这分明就是女神经,简直不可理喻!”
难怪诀尘一看见了那人,就要选择躲避。
这要是他自己,他也躲啊,而且是躲得远远的那种。
啧,这要是被缠上了,就简直不是一般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