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又跑了一会儿，忽然就在一处宅子那儿停下。

问己轩。

这是朱砂给萧启衍所安排的暂居之所。

当时问己轩是她随意安排出去的，并无什么涵义在里头。

就是单纯的感觉，问己轩的环境甚好，让着萧启衍这样的身份住进去，倒也不会是觉着折辱人了。

只是现在再次看着这一名儿，就莫名感觉这哪哪儿都有些不对味儿了。

问己，问己，她是想要问出些什么？

“咦，东陵王上又怎么来了？”他拿起的水瓢一抖，那水就往着外边溅了出来，一同打湿了那黑色的布靴。

连那绸缎制成的衣袍角片上，也一块儿被打湿了。

他的眸中眼神，还是和着刚才一样，一样的慈和。

朱砂怔怔地问出了声，“你，究竟是谁？”

萧启衍愣了一下，脸上又继续挂上了笑，“我还能是谁，你不都知道了么？”

“不，你不单单是上幽太子那么简单！”朱砂笃定着摇了摇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说的故人是谁？或者是说，你那故人我是否认识？还有……你是不是认识王菱箐！”

她曾见过，萧启衍一直盯着她母亲，眼神也是一片的柔和。

不过……那眼神倒是与着看自己的慈和不同。

但不管如何，反正也是应该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