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转念一想也
?是,就这乱世,要是真是读书人的话估计早就跑到南边的新联邦或者是去其他地方找个好工作,换个环境生活了,没有必要当兵匪的,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也?就真诚了三分:“开个玩笑嘛,不那么当真。”
“滚。”周颐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道。
说着就要转身关门了。
“别啊哥哥,”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点让周颐不高兴了,于是刀疤终于说起了正经事,“得得得的,咱们说正经的成吗?”
刀疤把手扶在门上?,对周颐道:“你不是一直要找宋氏集团的那个人吗?”
他一边说一边微侧着身子伸手在自己那条又脏又破的裤子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了张纸,打开看了一下,确定是周颐要的后才递了过去,然后又摸了根烟,叼在嘴巴上?,点起,“呐,下个月3号的时候她要到这个地方来。”
他吐了一口烟圈,看着周颐低着头打开了那张折一半的纸,问:“她跟你有仇吗?我上?回和你一起出任务的时候还听过你叫她的名字。”
刀疤说道这里“啧”了一声,“那咬牙切齿的恨啊……你得多大?仇?”
上?回他们一起出任务,也?就是那次他才对周颐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alpha改变了看法。
真是个狠角色,子弹都打穿了腰了还能面不改色的用刀划开伤口徒手取子弹。
血洒了一地。
潇洒倒是潇洒,就是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要不是看在周颐救了他一命还帮他挡了子弹的份上?他真不一定要好心的留下照顾的。
说是照顾其实?也?不过是守在一旁抽烟等周颐醒。
他们那样的人,打从进了兵团的第一天起就差不多是把脑子别在裤腰带上?的,哪天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颐当时是身中?炮弹碎片,浑身都是血,出任务的环境不太好,再说了,外面战火纷飞的也?没有什么好医生给周颐找的,所以?刀疤能做的就是守着周颐看周颐能不能挺过去。
看在有一命之恩的份上?,要是周颐死了的话他就帮周颐收一下尸,没死就皆大?欢喜。
不过周颐确实?是好命的,那么危险地境界都挺了过来,只是半夜的时候因为伤口感染而烧糊涂了,嘴里
总是嘟嘟囔囔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刀疤最开始是听得不太清的,后来凑近了才听见周颐叫的是“宋溪让”。
那紧皱的眉头和咬着牙关恨到极致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让刀疤觉得周颐是跟宋溪让曾为夫妻。
他还以?为宋溪让是周颐的什么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呢,后来知道周颐一直在找宋溪让,算是发发善心好了,刀疤最近刚好知道了宋溪让的行踪,就给了周颐,算是两人了了恩怨。
但关于刀疤的话周颐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纸条上?面写着的地址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刀疤摸了摸下巴,忽然问:“你要杀了她吗?”
周颐还是没有说话。
刀疤见此便抽着烟佯装叹息道:“我觉得啊,叶元——虽然你是有点能耐,但是你不要自找死路,这个豪门贵a,哦不对,现?在该叫‘她战时委员长’了,她是宋家的人——掌门人啊。”
他们这样生活在尘埃里的小人物?就算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但也?知道“宋氏”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宋氏,从还有国王陛下的时候就是勋爵名门,当年推翻君权统治,那么多的世家贵胄被杀被抄,却只有宋家纹丝不动的存活了下来。
后面虽然没有再从政但是却是掌握了整个联合王国经济命门的家族,在联合王国,只要是个人就不会逃过三件事:出生,死亡,宋氏。
可?想而知那是一个什么样庞大?恐怖的存在,而周颐偏偏最恨的就是宋氏。
恨那个宋氏的当家人,宋溪让。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闻言,周颐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了一丝厌恶,“豪门贵a?”
她低笑了声,然后抬起了头,那张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那个周颐任何相似的地方,平庸无奇的像个背景板,唯独那双眼?睛却深如海洋,她讥讽地笑着:“a?alpha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