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系统并没有能力直接改变人的认知。

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从完美人生系统的蒙蔽中挣扎出来的。

陈修洁起了这个头，还没有跟苏乔乔有过接触的沈秘书在看完u盘里的内容后直接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短短数月面容改变那么大，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质疑？

容貌改变还能用整容来勉强说服他，但发生在苏乔乔身边的事情却太多了。

因舆论压力而退学的学生，因被指认强迫学生而被辞退的数学老师，遭受校园暴力而抑郁至自杀的学生，不小心跌进水坑里溺死的熊孩子，逛商场时恰好被劫匪挑中当人质的爱大嘴巴的大妈……

沈秘书下意识数了数，不到半年，苏乔乔身边就发生了不下十起命案。

而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和苏乔乔有过不愉快。

退学的学生曾经误会苏乔乔偷了她的手表，两人发生争执，在班里大吵了一架。

被辞退的数学老师对苏乔乔的数学成绩恨铁不成钢，在课堂上训斥过苏乔乔。

自杀的学生因为苏乔乔和她一样爱慕隔壁班的男神而警告过苏乔乔。

溺死在水坑里的熊孩子曾故意溅了苏乔乔一身脏水，熊孩子拒不认错。

被当做人质的大妈传过苏乔乔妈妈的坏话，被苏乔乔听到后还不以为意，两人发生争吵。

……

沈秘书神色凝重，可以看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乔乔的身边发生命案的频次越来越高，如果王易庭的推测是真的，那只能说明苏乔乔的心性越来越偏激凶狠。

这很可怕。

沈秘书看了眼时间，十点，老省长的身体不大好，这个时间已经睡了，这些资料又太过骇人，他不敢通过网络发送，只能明天上班的时候直接带去。

陈修洁是在把u盘交给沈秘书的第五天才得到回应的，在电话里沈秘书没有说太明白，只让他保密，并告知他之后会有人来找他问话。

陈修洁有心理准备。

隔了一日，助理先生将一男一女带进会客室。

男人带着眼镜，斯文和气，全程握笔记录，一丝不苟；女人温柔秀雅，咬字清而缓，如沐春风。

得亏陈修洁活了几辈子，上一世又活成了最大的老祖宗，总算把演技磨练出来了，不然真不敢说能在两个国家培养的专业人士面前保持不露馅。

询问完陈修洁发现苏乔乔的全部过程，问话的温女士牵着嘴角柔柔一笑，感染力十足：“王先生的敏锐立了大功。”

陈修洁知道，这两位的到来一是了解他是如何发现苏乔乔的异常的，二则是对他心存疑虑。

准确来说是怀疑。

他和苏乔乔之间可没有什么直接接触。

对此陈修洁的解释是因为叶鸣而间接关注到苏乔乔。

这样倒也说得通，只是又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别的认识苏乔乔的人无法发觉苏乔乔的异常，而他可以。

陈修洁将原因归结于自己车祸后曾一度濒临死亡。

生死是神秘莫测的，期间发生什么谁也无法解释。

温女士全程不置可否，不曾发表意见，记录的艾先生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