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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件,李春兰先是沉默,然后呼吸急促。
最后是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或许是哭这些年的委屈?
或许终于不用愁明天的医药费了?
也或许是终于不用昧着良心去宰客了?
毕竟她的心间曾经也写过诗和远方,她也不想成为宰客的泼妇。
这一切,终于要解脱了。
...
这一路上,方承肆开的很慢,时不时的盯着江河。
盯着山川,盯着农田。
这些,都是他的记忆。
早晨出发的他,直到夜晚,才终于是来到了江城。
是的,方承肆这一行的目的地,正是江城。
宁海被他废了,此生不可能诞出子嗣,憎恨他。
方家因为他成了笑话,憎恨他。
两家合力悬赏他。
可方承肆何尝不憎恨他们。
仇恨都是相互的。
当年,方悦悦在宁家浑身是血爬行的场面,至今仍旧是他心里的痛。
当年,方悦悦瘫痪在床,受到的严厉耳光,仍旧让他至今想起来都浑身发抖。
方承肆在江城的故事,一切都要从宁海这个人说起来。
方承肆和方悦悦,两个人从家庭条件上来讲,可以说是一出生便是在山顶的孩子。
他们方家,在江城和宁家是顶级的世家。
对,就是世家,而不是那种借助某种风口起来的暴发富。
他们两个家族,挺过了战火,挺过了一切衰弱,成为坐落在江城,却盘踞在华夏的庞然大物。
这种出生,方承肆本该是风光无限才对,可惜,他们两的出生,却不是方家喜欢看到的。
简单来说,方承肆是他母亲逼婚的工具。
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借助一个机会,向方家逼婚的工具。
当年方承肆的父亲,一时没做好安全措施,让他母亲有了他。
而后方承肆母亲悄悄的把他生了下来,借此嫁入豪门。
被迫于一些舆论上的威胁,方承肆的父亲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