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沿着走走停停,欣赏着沿路的风景,很快便见到一座石亭。石亭旁边有一株挺拔的枫树,枝繁叶茂,高耸挺拔。在阳光的照耀下,整棵树像是燃烧的火焰,浓烈而又浪漫。
“格格,这树真美。”半夏惊叹。
“一叶知秋莫过于枫上红落。”布尔和也是惊艳赞叹。
赵嬷嬷赞叹过后,却是疾步行至凉亭,招呼身后的小丫头们,将随行拎着的食盒中端出枣泥桂花糕,一些蜜饯果脯,点了火炉,煨了一壶热茶后,又给石凳铺上厚厚的皮毛垫子。这才让布尔和坐下歇息。
布尔和知是赵嬷嬷小心谨慎,只得无奈莞尔。捧着热茶,歇在庭中,瞧着远山,重峦叠嶂,苍翠辽阔,举目远望,似乎胸襟也开阔了许多。
“好景致!嬷嬷把我的筝拿来!”
前世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虽然主修的是钢琴,但是小时候对古筝也所涉猎,穿越到清朝后,就又把这门手艺给捡了回来,虽称不上是大师,但也能勉强入耳了。
布尔和抬起纤纤玉手,戴上琴指,将春葱般的手指放在弦上,轻轻一拨,如泉水叮咚般清脆悦耳的琴音流淌而出。不一会儿,十指一转,轻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便飘散在林间,琴音浑厚深沉,清澈流畅。仿佛让人置身于巍巍高山,洋洋流水之中。
一曲终,布尔和只觉得心情舒畅,酣畅淋漓。
“格格弹得真好听。”半夏眼睛发亮,似崇拜似仰慕的看着布尔和。清桐院里伺候的都知道,自家格格平日里不常出门,在家不是读书写字,就是弹琴作画,怕是多少汉人家的女儿都没有自家格格有才华呢。
布尔和不知道的是石亭旁枫树后的松柏林里,有几人驻足旁观,透过枝叶的掩映,恰好将她们一行人收入眼底。
为首的那名男子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目光中满是惊艳,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说说笑笑一阵,赵嬷嬷看了看时辰,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大殿的讲经应该也结束了。格格,我们该回去了。”而且此处山风飒飒,格格的身体弱,便是还有时间也不能再留下来了。
布尔和只能遗憾地起身,留念地看了一眼这边的山水风光。
青石廊道上,布尔和一行人渐行渐远。
松柏林里的一行人,这才跨步而出,步入石亭。当先那男子凭栏远眺,巍峨高山便跃入眼帘,声音沉沉地叹道:“景美,曲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