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与器械供应商共同牟利的事情不在少数，他知道的便有不少。

但知道并不代表会同流合污。

在他眼里，那些已经偏离医师本职道路，眼里只有金钱利益的人，已经不配称之为医生。

“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又不是让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医院本就和我们这些医疗器械产业脱不开。我手里的新型医疗器械可是有国家专利的好东西，身为兄弟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们院，可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程译越说越燥，却也没事分寸在公众场合大呼小叫。抬眼看了四周，眼珠子又转了一圈，“这么人太多说话不方便，还是去你办公室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肖子寒没有退步分毫，眸底的坚定一如既往。

程译咬了咬后槽牙，要不是这几年干销售磨了脾气，怕是早就翻脸骂人了，“你怎么和小时候还一样倔呢？你难道想让我在这里和你谈回扣的事儿？我说你……”

“哟，肖医生今天又不用值大夜，怎么还在这里？”周成昊一身酒红色西装出现在廊道里，半眯着眼眸盯着肖子寒这边。

肖子寒没有搭话，见到他也没有过于吃惊，毕竟今天值大夜的是他。

等周成昊走近，肖子寒只觉得一股浓郁的味道萦绕在四周，重的让他有些不适。

周成昊用的都是贵的让人发指的香水，可即便再贵再奢侈的香水，在肖子寒这个对香味极其敏感的人来说，香水和毒药无异。

肖子寒几乎在他靠近的瞬间向后退了一步，周成昊身子一僵，脸上的错愕转换成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