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
“收旧电视、旧电脑、油烟机、煤气灶……”带着东华本地方言的叫卖声在宁静的小区回荡,没有人会觉得这声突兀,韩子琳下意识的探着脑袋从窗户看了下去,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叔蹬着一辆老旧的三轮,三轮车把手上用铁丝系着一个喇叭,刚才的声音就是从喇叭里传出来的。
“小韩呀,我这眼睛看不见,你帮我用针挑出来。”韩奶奶戴着老花镜,手里握着一根绣花针,左手食指和拇指对着右手的食指挤了挤,面露难色道。
韩子琳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握着韩奶奶的右手对着阳光看了看,微硬的皮肤下横戳着几毫米长的黑词刺。
“怎么被戳了?”她问道。
“我刚才在另个屋翻东西,没留神就扎进去了。”韩奶奶轻叹一声,也没料到会这么凑巧。
韩子琳又捏又凑近瞅,手里的绣花针对准了好几次,也只敢轻轻在皮肤上浅划,折腾三分钟后也就只有表皮划出了一道浅的不能再浅的痕。
“小韩你这可不行呀,不挑破刺挑不出来的。”韩奶奶耐心指导着。
韩子琳急的额上都开始冒汗,她是真的不敢下狠手,总觉得好疼呀!
一旁的闻爷爷也跟着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啊啊啊我来。”
他伸手将韩子琳手里的绣花针夺了过去,韩奶奶没有多说直接随着他牵着的动作走到了他跟前。闻爷爷连桌上的老花镜都没带,用手摸了摸,低下头用针戳戳挑挑。
刺有没有出来韩子琳是一点也不知道,就看鲜红的血顺着戳刺的地方涌出。
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