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人抱着臂,眯着眼,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时遇啊。”
“师傅?”
吴道人忧心忡忡道:“你最近是不是又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慕时遇:“……没有。”
吴道人强硬地赛给他几张符纸,“必要时刻,可以保命。”
慕时遇怔了一下,缓缓道:“师傅,谢谢你。”
吴道人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为师这几天都在这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看着唯一的徒弟离开的背影。
吴道人发了一会呆,良久后才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眶,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低声呢喃了一句:
“孽缘啊……”
……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慕时遇再回学校的路上,他坐在出租车里,低头给阮时发消息。
慕时遇:【你在哪?】
阮时:【宿舍】
慕时遇:【我在回学校路上】
阮时:【你一个人?】
慕时遇:【还有司机】
阮时皱了皱眉,她刚洗完澡,用还没干的指尖点了点屏幕,打了几个字过去。
阮时:【注意安全】
滴。
发尾处一颗水珠掉落,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对方一直没有发消息过来。
阮时心里渐渐浮现起一点不安。
慕时遇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很多遍了,从出发地到学校最长也不过五分钟的距离。
但是现在……十分钟已经过去。
司机依然在路上打转。
陌生的街道,寂静无人的马路,漆黑的珍珠湖公园。
像那条路,又不像那条路。
“师傅,还没到吗?”
他假装低头玩手机,漫不经心地问了司机一句。
司机半天没吭声,慕时遇准备掏出符纸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马上到了。”
慕时遇:“……”
鬼知道你的马上还有几百个马上。
慕时遇已经把符纸按在了掌心里,正要打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诡异的音乐。
像民间农村里举办丧事时的哀乐,唢呐声锣鼓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道路两排的迷雾忽然散开。
两行纸人有序地站成左右两排,手里拿着兵器,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