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脸色很苍白，膝盖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阴郁。

“小笙，在你离开之前，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心口涩涩的，有疼痛，有酸楚，更有许多许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

陆笙看着他眼底的那些神情，自嘲地笑了笑，“你们那时候已经在一起，你看着我的时候，眼底除了漠然便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勇气上去认你。”

周皓看着他，眸色很深很沉，唇边却挂着苦涩，“为什么当初看到我，不告诉我，你才是我的石头弟弟？小笙，你知不知道，我以为小意是你。如果不是以为他是你，我跟他根本不会开始！”

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些话，比当初楚骏告诉他的时候，更加得让人难以接受。

剩下的话如鲠在喉，艰涩得根本难以出口。

那些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没办法改变，伤害已经存在，就算他想弥补，也没有办法抹去这样的事情。

周皓和原主之间曾经有过那样的缘分，可是再相遇的时候，原主却晚了那么一大步。

“小笙，一年前，知道你出了意外，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死了一样。我以为我对你只有恨，只有厌恶，可是那三年，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可笑的，我故意忽略了这个事实，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

他平淡的声音就像一只利爪，在周皓心口狠狠地抓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划破他的胸膛，揪紧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心口剧烈的疼痛，甚至让他觉得呼吸都是奢侈。

“周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说过，只要我爸这次上诉你不插手，我不会再恨你。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这次出国，我是打算移民，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用再觉得内疚，想补偿或者什么，没有必要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我们做回陌生人，就算以后再相遇，也不要打招呼。我累了，那些浓烈的感情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我只想简简单单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