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遥避开苏季玄的目光,心里涌起无数的想法。
她脑海里甚至浮现处一大片桃花林,而一袭华衣宽袍的苏季玄站在桃花林深处,面带微笑之余还深情款款地向她伸出右手。
那一恍惚间,她对苏季玄动了好感。
许槿遥联想时,脸颊也是红润起来,心里还鼓起了勇气。
如此天真无暇的美少年竟遭她师父的手,人间惨案也不过如此。
她想拯救眼前的少年。
“乖徒儿,你怎么受伤了?”
苏季玄见许槿遥似有点儿走神,干咳了数声,“不过半日,你就回来了,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师...师父....”
许槿遥的眼神逐渐呆滞,似感受到凛冬时令的刺骨感。她打量着苏季玄,瞅见额头正中的天道烙印。
“徒儿见过...师父...”
她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
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她的心头,她的脸颊更加绯红,“师父,你的头怎么变了?”
“此若为师年轻时的样貌!”
苏季玄严肃道:“我不是一个重视模样的人。”
许槿遥抬头瞅了眼苏季玄,讪讪的笑了笑。
南越正派第一丑男说得正是君子剑。
她听说隔壁武台山的佛道普慧大师都有人爱慕,可她的师父却是自踏入修仙界开始,便一直以剑为伴。
隔壁普慧大师的棍子都磨细了,她的师父还是孑然一身。
正是如此,她的师父才只收女弟子。
不过,这没屁用。
没有一个女弟子喜欢血煞真人。
她的师父单身久了,性情也是变得愈发古怪,偶尔笑几声。
后来,她的师父由于一件事,连笑都没有了。
昔年,血煞真人对某位女子露齿一笑,结果那女子做了大半个月的噩梦。
此事也是流传开去。
血煞真人从此不在微笑。
由此正魔两派都言,君子一笑,生死难料;君子剑,百年粗细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