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季玄打断几人，小声道：“我无法再次撕裂虚空，指引魂灵前往黄泉，你们...快一点儿吧。”

南宫铭蹙起眉头，瞥了眼一侧的青翼，做出了抉择。

“青翼，你过来。”

鬓发斑白的青翼困惑地走了过去，她搀扶着遍体鳞伤的南宫铭，“公子，你没事吧？”

“我们二人初见时，你还是一个小丫头。其实，天下很大的，外边的世界也很精彩，你的脚步不该止步于宣炉里。”

南宫铭运转体内的灵力，气血裹挟着他领悟的剑道汇聚在他的指尖，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轻点青翼的眉心。

气血以及剑道疯狂涌入青翼的体内。

“公子，你在干什么？”

青翼意识到南宫铭的想法，她知道渡劫失败后的南宫铭要是散尽修为，那就将化为一具枯骨。

她不想死在南宫铭的前面，疯狂地挣扎，可她的身躯已被一股强大的气息所禁锢在原地。

“带着我的祝福离开京都吧，公子祝你往后余生，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南宫铭温和地看着青翼，华发逐渐延伸向肩头。

他的容颜正在快速苍老，最后变成一个老头儿，无力地瘫在青翼的肩头上。

与此同时，白发转青丝。

青翼又变成了一个韶华丫头，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用积攒着四百余年的勇气摸着南宫铭的脑袋，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这一刻，她忽地明白，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不是她在心上人面前变老，而是心上人在她面前成为一个老头儿，无法挽留。

“小丫头，不要难过，一个手上满是族人鲜血的剑客，很难再平静的面对仙途，我已走不远了。”

南宫铭知道青翼心中的想法，可他只是将青翼当作自己的妹妹。

“离时人间烟火，足以凑星光，我送你了。”他说道。

“公子，那我就不和你道别了。”

青翼也知道南宫铭心头的想法，纵使人间烟火如星辰，可在南宫铭眼中，她也不是那个在灯火阑珊处的伊人。

她搀扶起油尽灯枯的南宫铭，嘴角噙着一抹强颜欢笑。

“宛儿，为父有话要跟你说。”

南宫铭艰难的张开嘴，肉身正在一点点儿的被岁月所侵蚀。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