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要打起来了?”眼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杜同兴奋地戳了戳师弟的手臂道,“师弟,要不要现在赌一把?我押一千灵石,赌宴老师赢!”
他身旁的白发少年冷酷的小脸上写满不解:“你对师父这么没信心?”
“呵呵……”杜同朝师弟露出了一个“你还是太天真”的笑脸,啧啧有声道,“那我可真是太有信心了!”
杜同作为钟离恪的第一个徒弟,实际上也算是钟离恪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他从五岁开始就跟在钟离恪身边了,比起白澜月,他对钟离恪的了解自然更深。
想起幼年时动辄就被师父吊起来教训的那些噩梦场面,杜同哀叹般地叹了口气。
没错,所谓被钟离恪“拉扯”大,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拉和扯。
同样被钟离恪“拉扯”大的白澜月大约还是被拉扯得少了,对于自己的师父竟然还存在不小的孺慕心理,眼见院子里的钟离恪竟然只顾着挡宴月月的招式却不还手,不免担心了起来。
“师父为什么不还手啊?”
“这你看不出来?他肯定是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惹宴老师生气了,现在正心虚呢!”杜同嫌弃地嗤了声,随即又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竟然会觉得心虚……也不知道他到底对宴老师做了什么?”
杜同这般嘀咕着的时候,院子里的宴月月已经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剑术法术都一股脑地朝钟离恪用了一遭。
她这两天刚融合所有的记忆,些许法术使用起来有些生疏,但不知道是不是怒火加持,这会儿她的剑术可比当初夺得魁首时还要厉害几分。
钟离恪也从原本的惬意闪躲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真让他还手,他还是不太乐意的。
“好邻居,你解气了吗?”见她终于停下来喘着粗气,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宴月月确实打累了,把剑杵在地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本来想说先放过他的,但当她看到这人脑袋上的“哈欠”表情包,心中那一口气顿时又提了起来,疲累的身体也突然涌上了一股新的力量,她甚至感觉自己下一剑就可以杀了他了。
“你……你给我认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