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恪,你干什么呢?”她皱眉质问一看就是领头的某个人。
“哦,我今日第一天教学,没什么经验,就想来找宴老师取取经。”某人翻个身干脆从墙头一跃而下,一副十分认真的语气,一边转头招呼他身旁其他的“小脑袋”,“你们几个快下来和宴老师打声招呼,做我的学生首要就得懂礼仪,知道吗?”
被忽悠来趴在墙头偷窥的御气堂弟子们:“……”
您管爬墙叫懂礼仪?
尽管心中很想吐槽,但稍早已经体会过这个老师的恐怖,御气宗的弟子们再不甘愿也只得跟着他跳下来站成一排,齐刷刷地叫了声“宴老师”。
声音虽整齐,队列也很工整,但孩子们脸上那生无可恋的表情也作不了假。
宴月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对孩子都做了什么?”
“就是小小地切磋了一下,让他们明白自己和我这个老师的差距。”钟离恪无比坦然,一点也没有活了几百岁还去欺负小孩子的羞耻心,甚至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宴月月,“你看,你就是没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这帮小混蛋才这样敷衍你。”
敷衍?
宴月月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学生们,原本都停下来看热闹的学生一看她回头,立刻又手忙脚乱地练起剑来。
不过这下节奏断了,场面一时间就混乱了起来,宴月月也明白钟离恪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几个孩子虽然练剑练得好,但实际只是在死记剑招,一旦中断了就完全乱了章法,甚至有些还从头开始比划了起来……
“我……”宴月月心头一沉,稍早之前的雄心壮志一下子都被打散,不免有些内疚自己放在这些孩子身上的心思还是太少了,都没注意这么基础的事情。
她抬起头视线一一看向御剑堂的弟子们,几个孩子都心虚地低下了头,显然钟离恪说得是对的,他们真的在敷衍自己。
宴月月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是,十几岁的时候,确实是孩子们眼高手低最自以为是的时候,再说这些被选拔进御剑堂的弟子也确实天赋过人,有这样的傲气和小聪明也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