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确实也并没有想过能这么快跟誉臻再见面。
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
她一身黑色西装,线条熨帖,往下勾勒出笔直修长的双腿,中段曲线来自婉婉惹人的纤腰,再往上是薄薄直背抵一字平肩,天鹅颈修长,将人视线引向脑后优雅法国髻,毫无发饰妆点,连耳环也不过小巧一对黑曜石,似是替代了人的牙齿,两口就将一双圆润耳珠衔住。
都是职业西装,可场内其余莺燕花绿,此刻皆成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式样,成了平白无奇不值得提起的背景板。
唯独她一人惹眼。
她走到他们面前,声音一如往昔清脆,只是如今这样的场合,难免带些亲昵起伏。
可也仅仅是亲昵,未曾到矫饰的程度,疏离有度,不卑不亢。
叫聂声驰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身上穿的是齐整墨绿军装,戴着顶小军帽,长发扎成两股麻花辫盘坠在胸前。
有人喊:“誉臻。”
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