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臻也并无言语,电梯门开,她只跟着客房部经理出去,直到总统套房门前。
万能卡已经停在感应器上头,还未贴近。客房部经理回头看她,开口:“誉经理……”
誉臻笑了笑:“您健忘,我已经辞职了。”
“开门吧。”她说。
客房部经理稍有犹豫,感应器已经将卡片识别,门锁发出一声清脆弹响。
誉臻朝客房部经理颔首道谢,推门而入,从容登场一样,关门时连回头都不曾,叫门后那片昏暗将自己吞没包裹。
玄关过道灯火仍明亮如初,朝圣之路一样,通向落地窗后的满幕星辰。
雪早停了,夜空放晴,群星璀璨,拱月一样将聂声驰的背影衬托。
誉臻朝星空尽头走去。
聂声驰抿了一口杯中酒,随手放在高低吧台边上,转身过来,将誉臻打量。
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
驼色大衣,绒毛拖鞋。
领口处锁骨一对,衣摆下踝骨一双,夜光下泛着玉一样的白。
赌石时露出的一角,仅供人一瞥,却足以使热血冲昏头脑,为那一瞥不顾一切。
聂声驰走上前,垂手将她腰间系带一把扯开,手指顺着领口一勾,大衣便落地。
还是那件黑衬衫,衣领松垮,扣子只到第三颗,衣摆也松松,裙子一样,贴着她大腿,风都可吹起的垂坠轻盈。
冷冰冰石头切开第一层,已经不叫人失望。
聂声驰轻轻将她下巴抵住,叫她抬头来。
誉臻面无表情,顺从地抬头,双眼却仿佛与外头冰雪天地呼应,表面那层温顺与乖巧的积雪消散,只剩下了底下千尺寒冰不可解。
冰冷锋利,能叫人肺腑都划破,大白于人前。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了,我明白了。”
聂声驰笑起来:“你明白什么了?”
誉臻道:“明白你不喜欢以前那套了。乖乖听你话,当你的小女友那套,你不喜欢了,我可以换一换了。”
聂声驰又是一声笑:“我还没教你呢,你知道什么?”
反问句,字字裹硝烟。
轻轻将她下巴抵住的手,在他话语结束的一刻,狠狠将她咽喉掐住。
空气骤然稀薄,吻同时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