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扶着滑雪板,歪着脑袋朝誉臻抬了抬下巴:“他不是你男朋友,对吧?”
誉臻笑了笑:“曾经是。”
伊恩毫不掩饰对聂声驰的不屑:“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家伙?”
誉臻回头看了一眼茫茫雪地,说:“闭着眼睛喜欢的,之后就再不会了。”
伊恩还想再说什么,誉臻却指了指雪道起点排队的人,说:“去你说的雪道吧。”
不对外开放的雪道离得要远一些,缆车平移传送,将誉臻和伊恩送往目的地。
誉臻看着窗外远处的松杉树倒退,半晌没有说话。
伊恩先开口:“不回旧金山了吗?听说你订婚了?”
誉臻愣了愣,却摇摇头,说:“订婚了,又退了。要过一阵子再回旧金山,我在这里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因为刚刚那个人退了订婚?”伊恩靠在缆车内壁上,凝视着誉臻:“这几个人不是普通人吧?我朋友让我过来教一下滑雪,提了两句。”
誉臻抿着嘴唇,也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说:“不会给你惹麻烦。”
伊恩笑得肩膀耸动:“我有什么好怕的?”
誉臻再没说话,回头看着来处的方向,漫长缆车道,一座座透明玻璃箱子,冰块一样悬挂在冰天雪地之上。
缆车平稳到达目的地,誉臻将装备换上,站在雪道尽头,准备开始。
“嘿!誉臻!”
伊恩站在不远处,准备与她并肩开始,他只戴着护目镜,微笑朝向她,嘴角像猫一样上翘。
“不开心就要玩得更开心点。不是吗?”
誉臻朝他笑了笑,没回答一句,滑雪杖在雪地一撑,俯冲往下。
这片到底是只对内部开放的滑雪场,场地对技术要求更为苛刻,更偏向专业滑雪竞速障碍赛。
誉臻绕过一个旗门时,转弯不够,一下子被旗门勾住,直接摔了出去。
天地混着冰雪一片白,连风声都停了一样,只剩下白噪音在耳边响。
疼痛从脚踝出攀爬上来,往骨髓深处钻,听觉与视觉也在那一刻往回涌。
先闯进来的是男人急急的呼唤。
“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