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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宋:“……”那么快的时间,就只有一瞬,竟还能想到那么多?

福康宫中,东偏殿,小侍女早已为永宁县主铺好了床褥,梳洗完毕,永宁县主这才躺在了榻上,久久都未睡熟,脑中所想的全然是方才河边旁的那一幕。

她总以为叶祁对她如此冷漠,是天性使然,却不成想竟是因为他的心头早已有了她人。

这样的夜晚,绯棠亦是未曾入眠,脑中想的也是荷塘中的那一幕,可转而又有些淡然了,叶祁之所以先来救她,怕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吧!若和亲的公主出了事,大梁和燕国又要如何来交好呢?

夜色寂静,树影深深。

誉王府内,燃着的烛火还久久未熄,叶祁看着那烛火,一双眸子幽深又冷峻,手下虽放着一本书卷,听他却一眼也未瞧进去,今日之事,当真蹊跷,如何就在他和虞宋当见到三位公主时,有刺客来行刺。

且三位公主久居深宫,又如何会有仇家来行刺。就算来行刺,选择人多之时,于他们才是最有利,断断不该才小河边动手。

他的脑中忽然涌出一个想法来,排除了仇家之外,非财非色,那便只有是自己人了,可又是目的为何呢?

他还在思索间,便见秦武和秦景已经进了门。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之下,显得格外清晰,“殿下,属下已查明,近日永宁县主和黑市那些人走的很是亲近……”

叶祁闻言,眉头一蹙,永宁县主……

天上浮云似白衣,簇拥着骄阳留下一地光辉。崔嬷嬷一大早便来了西偏殿,开始教授绯棠学习新的规矩。如今宫中众人虽还不知燕国公主所嫁何人,但也心知所嫁之人必定非富即贵,故而也不敢过多怠慢。

有的宫侍闲着无趣,为了打发时间,甚至还在私下里偷偷下注,可巧今日就被柳月撞了个正着儿。

看着围在廊柱下的几个宫侍,柳月有些莫名其妙的走了过去,站在他们身后围观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宫侍闻声一抖,回头瞧见是柳月,又不禁纷纷松了口气,面上陪着笑道:“柳月姑娘你来的正好,要不要来一注?”

……

听到宫侍的一番解释,柳月心底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女儿家的亲事何等重要,可眼下成婚在即,她们却不知要嫁到哪,而日后的生活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