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到,要她助他拿到建安的城防图。
城防图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轻易又怎能拿到手,裴桓这是在试探她。
只是在旧日中,裴桓并未在这时命她去拿这么重要的东西……
此时在大燕,因承王大婚迎娶王妃,整个邺城中都是一派灯火通明,而承王府更是张灯结彩,处处透着盈盈喜气。
夜幕之下,行完了一系列的礼数之后,裴桓终于迈着步子进了新王妃这里,许是喝的酒有些多,他的步子都有些不稳,喜帕之下,闻着那酒香飘进,陆静初有些紧张的搅动着手指,心跳仿佛都要跳出胸膛。
挑了喜帕,喝了合卺酒之后,便算礼成,屋内布置的甚为华贵,在那桌几上甚至还摆着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屋子照的分外明亮。
喜帕挑开,酒过一杯,下人尽退,偌大的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了她们两人。凤冠之下,陆静初的面色简直比枝头的芙蓉花还要明艳,见桌几旁的裴桓坐在那里静默不语,她红着脸起了身,想到老嬷嬷的叮嘱,她打着胆子说了句,“殿下,该歇息了……”
她的话音才落,便要伸手去解他的衣衫,裴桓身形一僵,却并未抗拒,反倒还配合的站起了身,任由陆静初忙前忙后。
他低垂着头,目光打量着陆静初,见她小心翼翼又谨小慎微,那细腻莹白的面容好似能滴出血来,他的心神忽的有些飘远。
不禁又想到了绯棠初来王府时的那段日子。
为了训练她的胆量,更多的时间他都在强迫她做那些她不愿做的事情。
见她一双眸子如小鹿一般带着几分羞怯和无措,第一件事,他便命她为他上药包扎。
伤口在肩头脖颈处,他不过才解开了几粒衣襟扣子,她便红着脸不敢再去看他。
他却毫不在意,薄唇轻启,甚至还有几分不耐道:“上药还是饿肚子?”
她抿了抿唇角,犹豫再三,终是选择了前者。
她大着胆子上前,为他搽药包扎,她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时,那红着的美人面,简直比他屋子里开的正盛的绯色海棠花还要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