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帝还不待开口,一旁的裴桓脸上早已变了色。
“将军夫人姿容姝绝,令人见之不忘,其女更是十分肖像夫人。”说罢,叶祁便将手中的画像呈了上,“父皇若是不信,一看便知。”
宫人展开画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美人图,美人波光潋滟,容貌昳丽,眉目间更是带着独有的温婉,那恰到好处的气韵,让明昌帝一时无言。
这幅画与他前日所见之人几乎一模一样。
他瞧着那微微泛黄和画卷,和右下方的落款,抬眼看向了叶祁,画像可以作假,可那微微褪去的墨渍和那反复摩挲的印记不能……
一看便是被人珍藏了许久,不知望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明昌帝的心头微微动摇,便听叶祁又在一旁说道:“旧日将军府的侍婢、燕国云阳村的村民,儿臣一并带了来,父皇不妨一见。”
听到云阳村这几个字,裴桓衣袖下的手不由一紧,眼眸沉的简直比那黑夜还要深上几分。
明昌帝却在这时犹豫了,如今的局势于大梁是大好,可若承认了叶祁所说的这档子事,便不好再向燕国要筹码。
他瞧着儿子那不卑不亢的态度,心头这是明白了,敢情他这儿子早已知道了真相,如今这是在算计他呢。
都护将军一家都于大梁有功,都护将军更是一辈子都未再娶,他唯一的女儿,他说什么也杀不得送不得,否则岂非让大梁卖命的将士寒了心?
明昌帝当即便挥了挥手,示意宫侍将人带进来,他知道他这儿子向来不做无准备的仗,如今也不过是让局势变得更加明朗。
种种证据在前,人自是送不得了。
只是他这儿子素来清新寡性,这媳妇才娶进门几日,便这般舍不得了?
如今让燕国讨了几分巧,谁知却仍不松口,甚至还直言,将军并未尽养育之恩,如此便做不得数……
明昌帝有些头疼,当即便命人去请了绯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