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想也未想,便开口答道:“自古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远的不说,就说那静亭侯,如今年岁才不过三旬,都纳了二十多房小妾了,听闻前两日,又添了两房妾室,一个徒有虚名的小侯爷都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殿下了!听闻这两日户部黄侍郎也有意将三女许给殿下,那可是在长安城都出了名的美人……”
乘风,“那便赌三个月的月钱!”
程景想了想那平白花出去的月银,咬了咬牙,“赌就赌!”
天色接近昏暗,眼看着夜幕就要落了下,绯棠坐在案几旁,一手托着腮,正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着神。
男人果然都不可信,前些日子还说每日会来与她一起用膳,可一连两日却又不见了踪影,难道竟真如那句话所说,两人在一处,不过都是只图一时的新鲜,等那股新鲜劲儿过去了,便也就厌弃了……
她神色有些恹恹,便听有脚步声渐渐靠近,绯棠竖起了耳朵,心头忽有些砰砰直跳,她坐直了身子,抬头望去,只见是柳月,那才提起的精气神,瞬间就少了几分。
柳月瞧着她这幅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绯棠,殿下这些时日都在府中,听闻胃口似是不大好,你可要去瞧瞧?”
绯棠扭过了头,看着桌上那些饭食一时更没胃口了,一手揉上了额角,“我头有些疼,先歇下了。”
柳月,“……”
可这一桌子的菜动还没动过啊!
柳月素来了解绯棠的脾气,她说不吃便是真的不吃,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无奈只得将那些饭食都收了下去,转而去为绯棠熬了一碗药膳粥。
柳月独自在小厨房里忙活着,可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叶祁耳中。
叶祁执笔的手不禁一顿,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程风偷偷瞥了一眼叶祁,在旁添油加醋道:“近来府上事务繁多,王妃近些日子又胃口甚差,一来二去便病了。”
叶祁闻言不由怔了怔,可也只是一瞬,便又回过了神,继续写着那未写完的文书。
程风瞧着主子这般不在意的神情,又在旁补了句,“听闻王妃今日还晚上都未用,殿下可要前去瞧瞧?”
叶祁头都未抬,声音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寒凉,“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