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下,是化不开的欲色和偏执,他也毫不掩饰。
他拂开江觅脸上的发丝,给她调整了一下枕头,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又将她往床中间移了移,怕她半夜从床上掉下来。
戚屿泽走到墙边关掉了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台灯,他轻轻地在床边坐下,又在江觅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和刚才的吻不同,这个吻不带任何旖旎的气息,却饱含了他的珍重与爱意。
江觅惹了他一身火,跟没事人一样转头就睡着了,戚屿泽无奈地勾了勾唇,转身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戚屿泽洗完澡出来,穿着浴袍,身上还残留着水汽,浴袍领口敞开着,腰间的系带也比较松,就像随时会散开,春光乍泄。
如果江觅此时睁开眼,就会见到这一幕,感叹一句男色误人,再多拿几张纸堵住自己的鼻血。
戚屿泽从自己之前那身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最近通话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对面才接起。
“喂,您哪位?”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说话还用了敬语,透着一股不满,明显就是被人扰乱了睡眠,也不知道是哪个祖宗半夜给他打电话。
“是我。”戚屿泽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
戚屿泽的声音很好辨认,饶是周懿再不清醒也听出来了是谁,他耳朵退开,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
这个点打电话,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周懿睡意去了大半,还有些紧张。
“怎么了哥?你出什么事了?”
“计划提前,告诉风余,他们开的条件我同意了,早点走程序。”周围一片静谧,即使戚屿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一字一句还是非常清晰地传到了周懿耳中。
“不是吧你,你喝多了?考场失意?哦不对你都是高考状元了。”
“那是怎么回事?你失恋了?也不对啊,谁能受得了你这个千年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