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泽,能不能借我身衣服穿?”江觅张开双手,示意自己这幅样子,根本没法做饭。
江觅这么大大方方的,戚屿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咳了咳,头别扭地转到一边,“床头柜里还有多余的睡衣。”
床头柜?谁家衣服放床头柜?江觅疑惑地走到床边,床头柜里什么都没有啊,她刚想问戚屿泽,却见戚屿泽已经阖上了眼睛。
应该是衣柜吧?江觅打开一旁的衣柜,在一排衬衫和西服下找到了一套黑色的真丝睡衣,她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一晚上过去,妆容有点花了,江觅十分嫌弃,也不知道戚屿泽是怎么亲得下嘴的,不过江觅直接给戚屿泽的行为找了个借口:烧昏了头,脑子不清醒。
如果不是烧昏了头,怎么会吻她呢?
如果不是烧昏了头,怎么会把衣柜说成床头柜?
啧啧啧,真想不到男主还有这么斤斤计较的一面啊,五年前她酒后夺了他的初吻,他丫的记到现在?
其实戚屿泽就是一时窘迫,口不择言而已,至于那个吻,全凭自己心意。
镜中的样子真的有丑到江觅自己,幸好妆容比较淡,她也没有卸妆工具,直接拿清水洗脸刷牙,又走到旁边冲了个澡。
衣服很大,特别是裤腰那里,一直往下掉。
但总不能不穿吧?她可不想搞什么下衣失踪,只穿着个上衣在家里走来走去,她觉得别扭到不行,所以将裤子和衣服一起缠了几下,终于勉强能穿稳了。
戚屿泽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听着浴室里传来的阵阵水声,有些心猿意马,不过想到江觅两次消失的事情,无力的感觉浮上心头。
他不管她到底是谁,是从哪里来的,这次不管怎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要再失去她了,想到这,戚屿泽攥紧了手下的被子。
虽然戚屿泽正在生病,但只要想到自己洗澡时房间里还有人,江觅就有些尴尬,而且自己现在这幅打扮也很怪异,所以洗完澡了也没有再看床上的戚屿泽,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门。
家里明亮宽敞,干净整洁,就是有点过头了,几乎没有住过人的痕迹,江觅也见怪不怪,戚屿泽现在这么有钱,这里应该只是他财产中的某处房产,平时应该不常来,不然也不会连个阿姨也没有。
不过幸好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倒是堆得满满的,还很新鲜,显然就是常常备着,以便戚屿泽哪天一时兴起跑过来却没饭吃,江觅撇撇嘴,倒是没多说什么,她也在钟家待了一年,对这种壕无人性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就是现在戚屿泽也变成了这样,有种自己养的崽突然长大的感觉。
不光长大了,还很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