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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觅因为还没开指,所以还未进产房,隐隐的腹痛让她有些难耐,但在戚屿泽的视线过来时,她还是努力回给戚屿泽一个安心的微笑。

可戚屿泽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想着怎么不能替她承受这份痛苦,好不容易江觅进了产房,她硬是说什么都不肯让戚屿泽进去陪着,她到时候不好发力,再说也不想让戚屿泽看见她面目狰狞的样子。

无奈之下戚屿泽只能在产房外等着,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苏助理站在一旁,觉得夫人还没出来,自家老板可能会先疯掉。

事实也差不离,这些时日的担心和恐惧终于积累到一个度,即使现代医学已经十分发达,戚屿泽还是忍不住去想生产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暗暗把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如若是个男孩,他一定要将他拎起来教训一顿。

从日头正盛到日落西山,五个小时过去,产房门终于被打开,护士恭喜的话还未说完,戚屿泽就已经先一步冲到了被推出来的江觅身边,满心满眼都是关切。

孩子暂时被苏助理看顾着,戚屿泽却一动不动地守在江觅身边等她醒来,因为刚生完孩子的缘故,她面色很苍白,眉目间有淡淡的倦意,戚屿泽专注地盯着,完全忘了有孩子这回事。

待江觅第一眼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戚屿泽的视线,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不由得问:“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

原来还没睡多久,江觅打趣说:“看你这样子怎么累得像我睡了几天几夜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的人是你呢。”

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戚屿泽不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江觅明白他的意思,又安抚了几句,“我打了无痛,不疼的。”

“对了,孩子呢?”想到孩子,江觅的眼睛亮了亮。

戚屿泽帮着她将床背摇起来一点,房间很大,苏助理就在不远处看着孩子,闻言推着婴儿床走了过来。

江觅期待地问戚屿泽,“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以戚屿泽或钟家的地位和手段,想知道孩子的性别并不是难事,不过江觅硬是忍住了好奇,反正儿子女儿她都喜欢,又没有区别,盲盒还是留在最后再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