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是言语中透着些许关心,她像是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人。
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可以靠着你哭一会儿吗?”
“嗯?”
哭昏头,她当这句话是同意了。
她一头栽进他的胸膛,顾景源吓得双手放在两边,作投降状,浑身僵硬。
她两只手拽着他的衣服,柔软的脸颊隔着薄薄的衬衣,他可以清晰的感受那滑嫩的触感。
很快,她的泪水将衣衫浸湿,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怎么这么伤心啊。
顾景源双手握拳又松开,纠结地周而复返了两次,最后动作非常缓慢地用手生硬地轻轻拍打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陶艺希敏锐地感受到他为数不多散发的善意,她手心里抓着的是他的衣服,攥得更紧了。
真是可笑,在这里最关心她的人竟然是平日里最讨厌她的人。
她应该要感动的吧,毕竟他人这么好。
可是怎么办,她这个人好像天生阴郁,心就只暖化了那么一下,理智又清醒地占据主导地位。
这一切的源头,不就是他吗?
她在十八线城市和外婆过的好好的,常年不联系的母亲突如其来一个电话打来就说要接她过去。
就是为了他吧。
真是不甘心呐。
感觉怀里的人抽泣得没有那么严重了,他小心地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
“嗯,你的衣服”
看着完全浸湿的衬衣,他没有嫌弃。
“我回去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