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僵持的时刻,她困意上头,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嘴巴长得小小的, 眼角泛着点点泪光,她快速地眨了眨眼蒸发泪液,却不知她扑扇着睫毛眨着眼的懵懂模样有多惹人怜爱。
顾景源无奈深呼气,直接了当问了:“你那手怎么了?这么见不得人。”
陶艺希缓过来,回道:“啊,手啊不小心搞伤了,明天买个药擦擦就好。”
顾景源上前两步,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贴在门上,无处可退。
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拳之隔,他人高以至于她整个人被他笼住,心跳加快。
“我看下。”
“不”
顾景源不再听她辩解,不容抗拒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手抬起,掀开遮掩的衣袖后,顾景源倒吸一口凉气。
她整片手掌心,连着手指全被烫出了整片水泡,红皮与白脓交叠,可怖得不堪入目,陶艺希自己瞄一眼都嫌丑陋。
她扭了扭手腕,想要脱离,却被他更紧地控住。
“陶艺希,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逞强啊?” 他话说得又急又气,“永远在该卖可怜的时候装坚强,你是傻逼吗?”
陶艺希怔怔地看着他,顾景源清醒时树立的冷漠形象在这一刻崩塌得彻底。
“这伤口留到明天,你等着留疤吧。”
陶艺希怔怔地任由他拉着,受伤的是她,他比本人更火冒三丈。
顾景源拽着她,转身用指纹解锁,门锁发出嘀嘀声,没开成。
顾景源顿了下,换了只手拽她,这才正确开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