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希没反驳。
刚缓和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顾景源站起身,把折断的面前随手一扔正好投入垃圾桶内。
他收起一身少年气的焦躁,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肃着脸冷若冰霜,径直离开,关门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平层里。
她木木地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等了很久,那扇门没有再开。
她抱着腿,闭上眼,额头贴在膝盖上,缩成一团,一如既往地给自己催眠:别想了,你们不可能的,美国还有外婆在等她回去呢。
只是心上如钝刀割肉般,难受得要命,比之前更加难以忍受。
在理智与情感中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的阳光照进落地窗内,陶艺希翻了个身,手扯了扯手中绵软蓬松的被子。
被子?
她睁开眼,人躺在舒服的床上,她扯开被子一看,衣服倒是没换。
昨天有意识前人是在沙发上,难不成她还有梦游的习惯?
她恍惚地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卧室是灰色主调,家具屈指可数,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套室内沙发,空空荡荡很是寂寥。
她踩着拖鞋出房门,外面没人。
三百多平的房子只有两间房,厨房毫无烟火气,阳台空旷,日照宜人,迎面对着江景,高层俯瞰这座城市最繁华的景色。如果能再摆上几株绿植,放上阅读椅,泡杯下午茶,想想就很惬意。
风景绝佳,想来房价一定也很漂亮。
陶艺希收回视线,找到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台上有男士用品,样板房里多了丝生活的气息。
她拿起来须后水放在鼻下闻了闻,是他身上留有的清香,嘴角莞尔,她抬头时看到镜子里的笑容荡漾的人,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