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向来都听他的话，顺着他的意，换掉旧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事，照做就可以。

“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有打算命令你。”顾昭已经知道该怎么哄他，尤其在他喝醉了根本不讲道理的时候：“我都听老板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板？”程青珩哼了一声，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白浄的脸皮上带着浅浅的红：“那你还要不要听经纪人的指示？”

白景然果然长得很像他，回去给画师加工资。

“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经纪人指示，”他曲起腿让程青珩能够靠好，低声解释道：“我只是经他的手进公司而已，他不能够指使我做什么。”

“是吗？”程青珩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摇头晃脑的直接跳到另外一个话题：“为什么你在晃？”

顾昭实在是好气又好笑，伸手摁住程青珩双肩固定他的上半身，“不是我在晃，你喝醉了控制不住身体。”

“

我喝醉？”果然每个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喝醉，程青珩继续保持着跟rapper辩自己没有喝醉这方面时的无理取闹：“搞笑我怎么可能会喝醉！”

“我没有醉！再喝！”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放在旁边的啤酒：“我怎么可能喝两罐啤酒就醉？”

他的酒量才没有这么差！

“不，你不能再喝。”顾昭摇头，“我先送你去睡房休息，然后再给你煮一碗解酒汤，还饿吗？”

“我要休息？不！”程青珩愣了一会儿之后疯狂摇头，“现在才几点啊，休息？”

快12点了。

顾昭懒得继续劝他，索性将他从自己身上拉起来往外带。

“你这样摇头不晕？”

程青珩乖乖点头，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动作往前走：“晕。”

“那就不要再动了，”顾昭哭笑不得，“会不会想吐？”

“不会。”程青珩并没有遗忘顾昭正在带他去休息这件事，用力挣了挣顾昭的钳制：“不要带我去休息，我坐一会儿就好。”

“坐一会？确定？”

“确定啦……”程青珩扁了扁嘴，低声软绵绵的抱怨：“我都说了多少次没事，真的不需要休息……”

他眼睛有点红，眼尾因为酒气的熏蒸而带着一抹浅浅的红。

而事主本人只觉得眼睛又干又涩，伸手揉了一次又一次，眼眶还烫得慌，身体里似乎藏了无尽的兴奋，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缓解这种情绪，憋屈得很。

然后——

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又酒醉的人，眼睛一红，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顾昭直接从满脸严肃的盯着他变得手足无措：“喂、喂！你怎么突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