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奴婢遵命”地上的言炘浑身一震,双手不消片刻便红肿,鹧鸪般地低着头,退出了屋子,快速地跟上了姑苏城的脚步。

“怎么样?”言硕近身凑近床榻时,挡住了烛光,投下大片阴影,他看不清言靳的脸色,随即问了问。

“情况不太好,风寒加重了”顺势取下干燥的手帕,叮咚~侵湿手帕后,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忧虑不已。

“难道言炘没喂汤药?这女人整日里争风吃醋,净胡来,我去熬药,你……”言硕吞吞吐吐,憋红了脸怎么也说不出来那句“你守着儿,看着点”,因为在他印象中,言靳是个挑剔的医师,除了亲朋好友,他一概不治,美其名曰:专人专用,其他免谈,实则懒得出奇。

“你在不去熬药,这人可就烧傻了”言靳看不见烛火,脾气臭臭的。

“那你可别睡觉啊”言硕想了想有可能这人对殿下有用,他能屈尊降贵来照顾那丫头,省了一番口水,兀自麻溜地出去熬药了。

至于言炘,两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日常早出晚归,毕竟殿下隔三差五让言炘“滚出来”“滚进去”,滚着滚着就滚到床榻上了。

烛火哔啵响,瘦长身影倒映在窗柩上,昏黄的光线令人昏昏欲睡。

“也不知你到底有什么好?令主子如此在意”坐在一尺之外的言蕲深咖色的瞳孔里浓浓的探究之意,手指点着额头,细细打量着眼前女人,出了肌肤宛如凝脂,身段好点,倒也没啥不同。

想不通的言蕲死死地皱着眉梢,眉毛都快pua没了,听见袁雾苏的痛咛声,吓得“嘶”一声,望着躺手心的黑毛,他疼得眼睛抽抽:本来就少毛,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剑眉星目”,就这么光秃秃了,让你手贱!让你手贱!(此处省略某医者自我懊恼一万字)

第6章 匕现,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