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车突然了晃一下,莺莺那瘦弱大的身行习惯性地往前扑,娇喊声淹没在马儿的呼哧声里。
“小姐,你还好吧?哪里磕伤?”良善稳住身形后,打量着怀里的女子,眉宇蹙蹙,言语间满是担忧。
“我没事”她低着脑袋,喃喃细语着。乌黑的脑袋抵着良善的额头,两人呆坐一瞬。
“小姐,你稍坐,我下去看看”许是鼻翼间淡淡的女儿香太过滚烫,他忙地退出了车里。
“怎么回事儿?”
“公子唉,你来得正好,近日阴雨绵绵,路上不太安全啊”赶车的老头瞅着倒在路中间那根粗粗的大树,抽吧抽吧着眼袋子,沟壑纵横的面庞尽是褐色皱纹。
“老人家,还有其他路去京郊大营吗?我妹子这身子不中用,须得尽快去神医哪里看看”良善围着大树走了一圈,又环顾着泞泥的马路,随即走向树头处老身在在的老人,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您看这点赶车费可够用?”
老儿瞅见白花花的银子,明亮的眸色缓缓暗淡下来,他深深叹息道“唉、不是银子的事儿”。
“公子,你来”老人灵活地爬上坍塌的树干上,眺望着不愿皑皑大雾,吆喝着良善一起瞅瞅。
“雨水多了,水涨得太快,小路都看不见咯,搁着平日老朽还能闯一闯,如今也只能望洋兴叹”老人眯着眼睛,嘴里旱烟袋子含在嘴里时不时地吐烟圈圈儿。
良善回头略过马车,那双娇小的皓腕迅捷抽回时车帘微微一荡,他挑眉抿嘴轻笑,“多谢老伯如实相告”。
“不知?可否能借用这老马?”随即掏出碎银些许递给了老伯,手掌心传来粗粝的触感,他微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