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的蒲扇掉了奶奶走了,走得很安详,嘴角带着满满的笑意。
那一天袁雾苏心乱了,到医院时,脑子一片紊乱。
“谁是病人家属?”
“可以准备后事了”
抢救室医生出来,摇摇头,表示老人走得很安宁,没有求生意识。
古墨风率先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双手又止不住地打颤,呼吸急促许多。
袁雾苏这才反应过来,奶奶真的不回来了,她跟在医生身后,将奶奶的东西收拾一番,然后走到那个人面前,沉声问道:“奶奶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住哪里?”
少年没有吱声,蜷缩在地上,低低啜泣着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像丢弃的小奶狗,可怜极了。
袁雾苏就这么看着他,抹掉了眼角的泪
那天筒子楼锣鼓喧天,听到消息的亲朋好友都回来。盖棺,本该是子夜准点,老人身前还在打电话,等儿子回来看她一眼。
哭声一片,都在望着楼道,好像在等什么,听见脚步声齐齐看过去,不是!又不是
后来司仪说:“不能在拖延了,不能耽误季敏奶奶的投胎路”
漆黑的棺盖一点一点盖上了,少年眼底浮肿,眸色赤红,就这里定定地看着棺材。
“季敏这孩子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儿大不由娘,自从季敏下海经商后,常年在外几乎就没有见过那孩子了”
“她走得时候一手养大的孙子在身边,也算是一种慰籍”
格子间是一群闲聊的大娘,竟忍不住唠起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