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风闷闷不乐地点头答应了,自顾自地回房。

他坐在喜镜前发呆,被刚见门的乳父见着,以为孩子想家了。

“殿下看着不太舒服”

乳父一脸和蔼,说话很柔软,很快就让古墨风卸下戒备。

少年支着脑袋,闷闷道:“乳父,你知道我不喜欢敷粉,带首饰,穿花衣”

谁料乳父露出神秘的笑意,语重心长地对着自家主子说:“殿下,你知道九十九抬嫁妆礼单有多厚吗?”

“足足有这喜镜这般高”

乳父说起这事就喜上眉梢,还比划着。

古墨风疑惑,母皇给的陪嫁加上自己的陪嫁在加上袁家的陪嫁自然多,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见主子眼底的不解,乳父让礼单人呈进来。

“这些陪嫁都是各自规制,陛下给的嫁妆大多不能置换,殿下您自己购置的嫁妆泰半都在京城,袁家给的嫁妆多是地契,铺子店子等,阖国上下基本都有,现银多,家财万贯几乎送予殿下当陪嫁,取用自然也方便”

这话一出,古墨风有了兴趣,摊开礼单,一眼扫去店子不是在北邙,就是在其他县州,都是些现银支取灵活的铺子,粗粗扫过去,泰半都是些值钱货。

他愣在那里,眉头舒展,面色稍霁。乳父又腆着脸,轻笑解释:“奴说这些是希望殿下能明白不仅袁家看重您,袁家大女郎她更爱重您”

“您要是有什么不舒坦,就要及时和妻主说说,妻主读过书,明事理,自然会有自己的考量;您要是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妻主想帮助也无能为力”

不知何时,一双手搭在古墨风的肩膀上,颇有力道地捶打着肩膀。

古墨风正想着怎么和自家妻主说道说道,本想找乳父出出法子,抬眼望去屋子里竟然没人。

“力道如何?”

这时,炙热的气息擦过耳畔,少年的耳朵霎时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