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草丛间静静观望的姜糖见此反转,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好在大妖对她的情绪了如直掌,她什么时候该惊什么时候该喜,他早就一清二楚,随便一伸手,恰逢其时,捂住了她的口。
她深呼吸状好几下后,才眼神示意他可以放开了。
大妖双眼仍直直盯着前面。
“原来是个假的!真正的何长老怕是早就惨死你手了吧?”岂止姜糖一人感到不可思议,另外三人也逐一停下手来,打量起了假长老。
假长老哼了一声,冷笑中自带三分傲气,“我才不像你们这般无耻,为了夺宝,连老人家都敢下手。”
盗书贼闻此言,不免问上一句:“如此说来,何长老还活着?”
“死是早就死了,”假长老拿住一绺散在肩上的青丝,妖里妖气的扭转于指间,“她老人家水土不服。”
“好啊,很好。”盗书贼痛快地笑了两声,“听说对手是个圆满级高手,我们三人尚有忌惮,原来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那可别怪我们辣手无情了!”
这人笑着笑着,声音悄悄去往了某些邪恶的方向。
令人不得不配服他的想象力,这姑娘虽说声音听着酥软妖媚,可毕竟顶着一张何长老的皮相,对着这么一张皮相,他都敢有别的想法,可见其人真是(情)(受)不如。
相比之下,刘花匠就清高多了,“快杀了她,此地不宜久留!”
一言不合,四人又缠斗起来。
没了法杖,原以为假长老会快速落败,然则无,她的出手反倒更辣更狠了,招式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看来刚刚的行动滞缓,仅仅只为了维持好何长老的假身份,如今既然失了伪装,索性放手一搏,没再怕的。
由此可见,卸了妆的女人有多可怕。
这可是三个大老爷们绝没预想过的场景。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对付的不过一介青铜,却偏偏遇上了一位王者,何况相杀着相杀着,队伍中还出现了内鬼。
当曾师保反水到假长老那一边时,姜糖腹中再次猛烈地吸入一口凉气,差一点,又一次的惊叫出声,好在,大妖又一次及时捂住了她的嘴。